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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王子豪疼着佳佳，但那属于一种本能，并不代表他也对身份问题完全不在乎。况且和李妈的接触并不多，再加上那天的事情，他确实一直懒于和这个佣人说什么。甚至从某种程度上说，是因为她他才看到“外人”的冷酷，再是疼爱一个孩子，当她不是她的亲人，就不会用心。
可是，他如何回答孩子的问题呢？老实回答是，他不想，可说不是，仿佛在对纯洁的孩子说谎般罪恶。
“佳佳，为什么这样问？”
王子豪耐心的笑了笑，并不明显得勾起唇，但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孩子的眼睛，那一刻，佳佳明白她是不能撒谎的！
“哥哥，李妈妈每次见到你，都好像很害怕。”
孩子垂下头，避过了王子豪足够凌厉的目光，却忍不住再次抬起头。那双幽深的眸子已经收回了，王子豪的目光散开，脸上的笑容也异常轻松。
“佳佳，你一直叫她李妈妈？”
顾左右而言他，王子豪把眸子抬起来，继续保持着那样轻松的笑容。但佳佳忽然觉得有些莫名的紧张和冷，忍不住拢了拢棉衣。
“嗯，哥哥。”
孩子并不敢说谎，可是她一时也想不出什么理由来解释为何她不叫云夫人妈妈而叫李妈妈妈，在她眼里，李妈、妈妈，并非同一个人。
“那么云夫人不是你妈妈喽？”
拉住孩子的手，王子豪仍旧是笑着的，目光温和，循循善诱。有些事他不想知道，但好奇心就是好去驱使。
“额。”
孩子迟疑着，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王子豪在等待，她决定说真话。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一直跟着李妈妈，他们让我叫她夫人，叫云峰老爷，但是，让我叫云思瑶做姐姐。我不想叫的啦，他们都欺负我，只有李妈妈给我好吃的，好玩儿的，所以我就觉得她是妈妈。”
孩子的理论简直没有逻辑，长长的一段话，王子豪竟然没有完全明白。云家的二小姐，李妈乃至任何一个佣人都称为二小姐的人，随随便便认一个下人做妈妈，而那么在意身份的云夫人和云老爷居然不在乎！
“哥哥，你不要生李妈妈的气好不好呢？我告诉你哦，李妈妈很可怜的，她家里有个弟弟，已经三十几岁了，都不会自己吃饭，自己走路，还会尿裤子！所以天天都要有人照顾他，可是给他治病也要花钱，所以李妈妈不能去，只好在云家做佣人赚钱。李妈妈不能没有这份工作的，否则她和她弟弟都会挨饿！挨饿很难受的。”
佳佳认真的解释着，特别认真同情的口吻，丝毫没有了当初剪掉云思瑶衣服时候的怨恨和恶毒。仿佛，她真的是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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