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各有心思（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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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们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春晚疑惑，她是不是又忘记了什么？最近忘性这么大了？

“也没什么，只是找个借口离开而已。长姐屋子里再暖和，也不如自己的屋子。”温思窈温声道，眼看着小玉朝自己走来，随即走向前去。

温思窈只是随意一说，但听在春晚耳朵里，那便是小姐因为无依无靠，看着大小姐什么好东西都有心酸了，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了。

“三小姐，您怎么不吃茶就走了呢？白白害奴婢跑一趟。三小姐是主子，哪里知道咱们奴婢的苦处？从茶房来回也要些时间。平日倒不打紧，关键是如今天寒地冻的，又下着雪，地上路滑，奴婢差点摔了去。奴婢原本以为因赵姨娘以前跟咱们也是一样的，看在赵姨娘的份上，三小姐多少会体恤我们，看来是奴婢多想了。”小玉捧茶行礼，态度依旧傲慢，心中埋怨，这么冷的天气，居然让她去泡茶？不过是不受宠的庶女而已，靠着夫人的施舍过日子，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对方说话夹枪带棒，嘲弄的表情十分刺眼。

春晚听不过，虽知道府中的丫鬟奴仆对三小姐不尊重，敷衍了事，但知道是一回事，遇到又是另一回事。

“小玉！你胡说八道什么？不管赵姨娘如何，三小姐也是主子！你这样目无尊卑，也不怕夫人知道？”春晚气冲冲道。

小玉轻嗤一声，“那是你主子，我主子可是温家正儿八经的嫡女。我若犯错，那自是我家大小姐处置，可轮不到其他人做主。什么人拿什么样的款，莫要痴心妄想！就是哪家的门槛也有高低吧？你倒是说说，王侯贵胄的奴才谁不敬重些？”

“你……”

“春晚！”温思窈蹙了蹙眉，沉声呵止了暴躁的春晚。

春晚不甘心，但见温思窈不赞同，只能忍下，撇了撇嘴。

见温思窈如此，小玉越发得意。

温思窈漫不经心地看向小玉，都说物似主，人也是如此。

勾了勾嘴角，道：“你这话说得倒是有几分道理。不说是人，就是门口看护的狗也知道分个高低，何况是人呢。”

狗仗人势，狗眼看人低，对方是连狗也不如了。

小玉听罢，觉得这话听起来怪怪的，可就是说不出哪里不对。而且温思窈平静的语气让她越发不对味。

温思窈见对方眼神透着几分疑惑，开口接着道，“前几日我闲着无聊，倒是去梨园逛了一圈，路过假山时，正好遇到你，你可看到我了？”

小玉一惊，心里咯噔一声，“哪里？”

对方明显惊慌失措，看来是心虚了。温思窈抬头，看着渐渐下大的雪，明澈的眼眸闪过一丝孤寂，叹了口气，“都说瑞雪兆丰年，希望如此。长姐最是贪嘴的，若冷不丁的忽然节食瘦身，怕是熬不住呢。都说一仆不侍二主，那才是作为忠仆所为，否则的话，难保会有什么不好的下场。你是长姐的贴身丫鬟，想必很得长姐的心，希望以后也是如此。母亲眼里最是容不得沙子的。因为长姐的事，你们怕也挨了不少板子，以后更加要长记性了。”

小玉听了心惊胆颤，面色发白，说到板子，那二十大板可真疼。若是让夫人知道，她私底下为李姨娘办事，陷害大小姐，以夫人的性子，她还有活路？

“三小姐，您千万不能这样做！”小玉身体打颤，一改之前的趾高气昂，苦苦求饶道。

“你刚才也说了，看在姨娘的份上，到底要体谅你们，我觉得应该如此。此事确实不宜张扬，一家子和气最为重要，各自安守本分才是。我与长姐的话，你可听，但也不能外传才是。我自是不希望因此事，李姨娘她们对我心生间隙，让父亲劳心。”温思窈说完，见大雪犹如鹅毛一般，兴致所至，伸出手来。

一朵朵雪花落在她的手心，手中的寒意让她忍不住抽回了手。

说实在的，雪景确实好看，捧雪的姿势也很浪漫，但就是太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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