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肉夹馍，菜疙瘩，西北美食顶呱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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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外的打斗声渐止，秦芳芷也张罗着众人加快手上的速度，五花肉切块，冷水下锅放入葱姜蒜焯水，洗去血沫，擦干水分。

热锅放冰糖小火炒糖色，等锅中的冰糖汁水变得如同棕红色的琥珀，倒入处理好的五花肉大火翻炒上色。

最后一步就是卤，秦芳芷往锅里加入没过肉的清水，又将桂皮八角香叶茱萸丢进去，撒上一小勺盐，一勺豆酱清，一勺豆瓣酱，一勺料酒，最后放入姜片和葱段，盖上锅盖焖煮。

这一套卤肉的手法，若是不大考究，也完全可以用来卤其他东西吃，秦芳芷眼睛咕溜溜转动，将厨房中可以用的食材全部打量了一遍，荤菜不多，卤盘素的却是绰绰有余：土豆，藕片，腐竹，花生，看那一大篮子鸡蛋，卤两锅都是够的。

“大嘴啊！”她伸手捏捏面团，发酵好的面团光滑柔软，用手一拉，里面还能看见蜂窝状的小气孔：“你明天去问问送菜的阿婆，卖鸡鸭的铺子能不能专门买鸡爪，鸭掌，鸭架什么的，如果能单买，多买些回来。”

“主子，这玩意儿不好吃吧。”大嘴咂舌，今儿个洗猪小肠已经让他恶心得大半个时辰不想吃东西了，明儿要是再搞这些寻常人家从不屑吃的玩意儿……

“你去问问，只要你能搞回来，我定能给它做得好吃！”其实，她也好想吃卤大肠，卤鸡胗，卤鸭胗啊，但是看看今天众人灌肉肠的反应，算了，还是循序渐进吧，一下子让他们接受这么多“超出食物认知”的东西，也忒残忍。

可是……好馋……越想越馋！

秦芳芷认命地低下头来捣鼓待会儿要用来夹肉的空心馍，长叹一口气，任重而道远呐。

她把发酵好的面团切成段，将面段立起来，一只手托着，另一只手的大拇指用力摁进去，面段中间被摁出一个圆圆的窝，在窝里头抹上一圈胡麻油，随后大拇指伸进去，另外四根手指沿着面段的边缘边转圈边按捏，直到边缘被捏薄，然后捏住开口，反手一压，直接将面段按扁。

拿着擀面杖两面都擀两下，锅中无需放油，直接贴到烧热的锅上去烙。

她的手仿佛有魔力，那小小的一块面段，在她的手里，先是变成跟薄壁杯子似的圆柱，再然后都无需擀面杖擀出形状，她就用手那么一压，一个圆溜溜的饼子就成形了。

平儿很自觉地凑过来学习，主子说了，这道肉夹馍明天也是要上新的，前两日重新打的餐车晚些时候能送过来，比大嘴爷爷原先提供的餐车多了两口平底的锅子，如今四口锅，大小是不如从前，但是能同时制作的早餐种类却比往日还要多两样。

他和主子联手开动，如月负责收钱，暂时也还忙得过来。

“其实，你要是觉得这个操作太难，寻常擀饼子的手法也能行，你看……”她又重拿出一个剂子示范：“像这样把剂子搓成两头细，中间滚圆的纺锤，然后把它摁扁擀长，像卷花卷一样卷起来，再擀成圆巴巴也是一样的，只不过刚才那种方式更容易撕口子塞肉，但口感差别不大！”

她心满意足地“欣赏”了一番自己“浑圆”的杰作，啪得一声把面饼贴到锅里：“剩下的你来，今天练熟了，明天好上手。后天马家车队出发，除了饭团，咱们也可以多准备一点肉夹馍，一个就能顶一上午，对了，后天……你先忙着。”

她将手里的活交给平儿和小嘴，掀开帘子出去，可小院里哪里还有那一老一少的身影，原本掉了/头的雪人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又堆起了一个歪瓜裂枣：那个脑袋和身子一般大的雪人，一个方形一个圆形的石块眼睛，一个末端还分差的树枝做成的鼻子，还有身旁的两只手，什么玩意儿？！一柄镶玉的短刀以和一把寒光涔涔的长剑。

神经病啊！谁家雪人长这幅模样？！

“韶煜风！”秦芳芷双手叉腰，扯起嗓子喊。

四下无人，光秃秃的树干上抖落白花花的飞雪，回应她的只有被搅了清梦的乌鸦，嘎嘎两声扑棱着掉毛的翅膀飞起，也不知了去向。

“芳芷。”月洞门后拐进来一个穿着淡蓝色绣花袄子的少女，梳着妇人头，未戴簪钗，只用一根浅蓝色的发带束着头发。

她的气质温婉，与这粗犷的大西北，也与将军府这无甚装饰如同不拘小节的糙汉子一样的小院有些格格不入。

她的身后跟着一个穿着水红色袄子的小丫鬟，手上拎着两个盖着白布的篮子。

“画画？”秦芳芷瞬间将不知去向的丈夫抛之脑后，快步迎上去：“厨房里在做肉夹馍了，今天还有栗子鸡，豆浆磨好了，滤完上锅一煮就能喝，就等着你们过来了！快进屋子暖暖！”

她执起陶入画的手挑开帘子进厨房，后者视线扫过院中两的两个雪人，一个无头无脑，一个“铁血战士”，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再加上秦芳芷拉她进的是……

厨房？！

谁家好人家待客进厨房？！

不过，这帘子刚掀开，扑面而来的卤肉香，像前两日沸沸扬扬的大雪，落满她的肩头，又钻进她衣服的每个空隙，她深吸一口气，还没来得及评价，身后小丫鬟的肚子就率先发出了响亮的咕噜声。

众人失笑，那丫头年纪小，梳着一个双平髻，脸圆身子也圆，面颊上两坨红扑扑的圆晕，活像一个喜庆的年画娃娃，她羞红了脸，很是不好意思地低头伸手，将两个篮子递过来，嗫嚅道：“夫人，菜疙瘩。”

“你呀～”陶入画温柔轻笑着点了点那丫头的额头：“府上厨子自己做的，说是平城的特色，旁处吃不到，你日日送好吃的早食来，我实在做不出比你更好吃的，思来想去，也只有这道特产稍微拿得出手了。你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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