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2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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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刘醒刚接过青联市谋杀案时，他仿佛感觉一块天大的馅饼砸在了头上。身为警察最愉快的事情，莫过于既能伸张正义又能扬名立万。判断出凶犯的身份并不难，在人证物证齐全的情况下，作案动机也相当明显。正所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站在普通人的角度来看，罪犯不出三日绝对会落网。然而他却忘了一个重要因素，罪犯可能并不是什么普通人，他也绝想不到这将会变成日后困扰他的最大问题。不过当下唯一令他头疼还是要去参加厅里组织的E.T.C.S相关专业的知识讲座，而此讲座的讲师正是之前所提到的威尔伯专员。当超能力失控事件越发频繁时，身为警察的工作就越来越难进行了，超人类天生具备的优势是一介凡人永远无法依靠努力得到。像刘醒这类思想较为传统保守的群体，总是对身边出现的新事物抱有一部分抵触心理，然而正所谓物竞天择.优胜劣汰，旧的事物终归是要被淘汰的，这是社会进步的必然，也是大自然的法律。因此无论他们愿不愿意，都要见识一下这些专家们是如何处理超能力威胁的。况且E.T.C.S资料大都是经媒体加工删减美化过的，很难保证绝对的真实性，在场的大部分人也都抱着“不过如此”.“没什么大不了”的批判性态度。事实也证明，关于“超能力失控与威胁”的话题跟其他大多数讲座一样无聊透顶。讲师几乎就是把所有人都懂的道理，又在自己嘴中复述了一遍，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他用的夏语，而且语法和发音都很标准，如果能用文字记录下来将会是一份很好的学术材料。这场枯燥的讲解持续了将近40分钟，已经陆续有相当一部分人表现出了无聊厌倦的神色，然而他们并不了解形式化流程都只是铺垫，真正的重头戏还在后面。当“原点现象”的真实片段被投影在大屏幕上时，瞬间就将在场所有人的困意一扫而空，随之迎来的是强烈冲击感和生理不适，很多女性甚至还有男性当场就吓得尖叫起来。虽然"原点现象"在当今社会并不算是什么新鲜事了，但是大部分相关资料都是书面记录，很少有影像照片之类的载体流出，即使是警方都很难触碰到这类机密。这段片段中记录的是一个巨大的生物，估算下来大概有三层楼那么高，不同于世间所有存在的生命，它是由20多个活人和生物融合在一起诞生的，既像蝎子又有些像蜈蚣，这个邪恶生命的身躯上有着无数的肢体，有大有小，以规律或不规律的位置排列着，并不断地扭曲蠕动。更加可怕的是它全身上下都凑不出一张完整的脸来，虽然影片经过了消音处理，但肉色表皮上张开的数张血盆大口似乎正不断的痛苦嘶吼，请求着人们给予其解脱。在之后的片段中这怪物甚至在与研究员正常的交流，它的智力是完全正常的，甚至还会笨拙的用唯一一条五指健在的手臂写字。站在这庞然大物面前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呀，单单隔着屏幕都不敢去多望上一眼，很多人只要想想估计就能湿了裤子，然而画面中站在其身边的研究员却谈笑自如，似乎还在跟这个怪物互相玩笑打趣。威尔伯作为讲师，或许是见过太多早就习以为常了，面部表情一样是毫无波澜。他随即在画面中圈出来半张人脸，说道：“此原点现象我们称之为‘奇美拉’，发生在2月11日波加尔港，一名超能力罪犯在逃跑的过程中错误的被警方击毙，从而导致这类情况发生。虽然超能力者的死亡并不都会产生原点现象，甚至大部分都不会，但是.....”他顿了一下，刻意加重了语气，“它就像是经历了核打击的区域，一旦出现可能100年都不会消失。”

此话一出整个大厅鸦雀无声，在场之人似乎都在跟心中的恐惧博弈着。威尔伯见此又话风一转，较为轻松的说道：“不过既然发生了，这些都将会是极好的研究素材。你无法指望普通人去对抗超能力者的，那是完全不现实而且愚蠢的。因此E.T.C.S的目的就是研究超能力，破解超能力，再应用超能力。一旦这成为完整的体系，那么一切问题都有了对应的解决方案。今后的日子还期待我们互相理解和合作。”

当威尔伯说完结语时，在座的只有很少的人为之鼓掌，人们在座位上窃窃私语.议论纷纷，甚至还有一部分至今都没有在影片带来的震撼中缓过神来，仿佛此刻末日将近大祸临头。当代表着盲目无知的浓雾逐渐消散，掩藏其后的真实情况是远远超出常人想象的残酷。威尔伯见此便主动上前与几位领导干部热情的握手，最终在一片安静到尴尬的氛围之下，讲座就这样结束了。刘醒就如同在座的大多数同僚一样，经历了怀疑.厌恶.恐惧.迷茫四个过程。眼见着自己认知的世界在面前崩塌，所以当威尔伯走到他面前时他甚至都没能注意到对方。“你就是刘醒警官，很高兴认识你。我的名字叫威尔伯.哈根，相信你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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